木村咖啡 / Key coffee

什麼時候開始喝木村咖啡我已經忘了,在三十五元起跳的連鎖咖啡還不是很盛行時,喝咖啡是很經典的,得到真正的西餐廳。住天母東路的時代,曾迷戀上羅勃咖啡—-這是一家環境相當優雅的法式庭園餐廳,餐廳的名片相當雅緻,有一幅鄉村庭園的小畫,據說是老闆自己畫的。剛工作時,有段時間喜歡這裡的下午茶,在花木扶疏的庭院中喝咖啡,輕柔的音樂、純白的骨瓷餐具讓我深深迷戀,服務生如紳士般優雅地隨時幫你續杯,那真是很悠閒的歐式午後,從容的慢板。後來這店跟瑞華合併了,我搬離天母之後也很少再去,然後這店就完全消失在天母的版圖了。前不久刻意於散步時繞道行經那一帶,我住的91巷變得五顏六色商店林立,迥異昔日較單純的住宅區,天母東路除了黎舍(一家外國人喜歡的pub)還在,還開了不少日式、義式餐廳,還有一家英國茶館。

 

到咖啡廳喝咖啡,與其說享受咖啡,倒不如說愛上那樣的氣氛與悠閒。因此高島屋的木村咖啡,簡單的吧台成了我們忙裡偷閒享受片刻獨處的好地方—-我們?因為在那裡總會與一樣忙裡偷閒且酗咖啡的同事不期而遇,特別是被我戲稱為芸娘的H。我們喜歡坐在各自心儀的角落,看書、寫字、聽音樂、喝咖啡—-那時我並不真愛這裡的咖啡,因為日式咖啡我的概念就是其酸無比,愛上的無非是一種氣氛,一種悠閒。 

 

木村咖啡就是Key Coffee,是一家日式咖啡的連鎖小店。說他小因為他沒有獨立的店面,在台灣一般只依附在日式百貨公司的美食區中,通常只有小小的吧台與幾張桌椅而已。一回上課跟學生聊到木村,一位上課總是夢周公的小女孩,突然驚醒尖叫:木村!引得全班哄堂大笑。我說木村後面我會接上咖啡!你呢?小女生說她以為我說的是她的偶像木村拓哉,說實話那時我對木村拓哉沒啥印象,但這小插曲成了我難以忘懷的往事。

 

因為愛喝咖啡又有些挑剔,所以出國旅遊我總是自備咖啡—–全套的。包括咖啡粉、奶球、糖包、濾紙與濾杯,每天早上總不厭其煩燒水沖泡,因為我難以忍受三合一壞了咖啡的芳醇;但我必須承認每當有人沖泡三合一時,芳香四溢常讓我驚嘆,但即使無咖啡可喝,基本上我也不願喝市售的三合一或二合一。 

 

後來為要輕便行李,有一回出國我帶了key coffee濾泡式的咖啡,小姐介紹我買綜合口味的藍色盒裝,她說味道較接近我平日喝的曼巴,不那麼酸。從此我便迷戀上這濾泡式的簡便與芳香,在學校常常也貪圖方便奢侈地沖一杯,後來更介紹許多親友同事喝,大家共同的感受就是很香醇,特別是沖泡時。去年年底我買了一堆,因為小姐跟我說不再進口了,我還央求她跟公司反映這咖啡的口碑。但之後我發現櫃台上時不時還是會有這一款的咖啡,不同家Key coffee還有不同時間的促銷打折,也因此我很清楚何時何地可以買到又便宜又合自己口味的好咖啡,目前我還有十大包左右呢!雖然每天沖一杯比單純買豆子磨粉煮貴了許多,但相較到一般35元咖啡店喝義式咖啡機煮的咖啡,或者是一杯要一百多的星巴克,它便宜許多,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有傳統咖啡的芳醇,說實話我實在不喜歡喝一般意式機器煮的咖啡,總覺有些苦澀,或許是我已習慣這種以長嘴壺沖泡的黑咖啡之故——-木村的咖啡都是用濾杯以長嘴壺慢慢沖泡出來的,口感跟虹吸式煮法相近。 

 

不久前,我更發現原來木村咖啡特別是指設在高島屋的Key coffee,每家百貨公司附設的Key coffee都有自己的店名,如天母新光三越的Key coffee就叫橫濱店。  

 
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,曾讓學生寫過自己想開的店,有一天我退休了,我應該可以考慮開一家庭園咖啡—–把自己生命中最喜歡的事物結合一起,有書、有莫札特、貝多芬、有花花草草,加上芳香四溢的黑咖啡,當然要喝拿鐵也行。不過我是個不會理財與處理瑣事的人,得找個頭腦清楚些的人來合夥才行。  

 

後記:有網友問說 Key咖啡是什麼,所以就寫寫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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